窗外的树枝一动不动,静穆得让人压抑,偌大的太阳拼命地发射灼热的光束,直直扎进死一般平静的空气中,一切的一切都毫无生机,让人倦意丛生。突然间,好怀念山科的风———那把人吹得站立不稳、裙摆乱舞的风!
不知不觉,离开母校已整整一载,远在他乡,常因一件小事就怀念起那承载了我最青春岁月的地方。一号楼旁的月季园已经蜂蝶成群了吧?一下雨,又大又粗的蚯蚓还“横行霸道”吗?每天下午繁星广场上梅花桩协会会员坚毅的身影还在吗?一开会试音响时还是说让所有山科学子印象深刻的那句“山东科技大学,喂,喂,山东科技大学”吗?而此时,在这个该生机勃勃却死气沉沉的午后,我满脑子充斥的,却是伴了我大学四年中无处不在、且总让人停不下前进脚步的山科的风!
记得当时朋友们都抱怨那风,嫌它总是把阳台上的衣服吹到人来人往的大路上,这还是好的,如果发现的晚,你都不知道衣服被吹去了何方,有时在路上走着,会“惊喜”地发现各种男式女式的衣裤可怜巴巴地躺在路中央,然后又“呼”的一下被吹远了。圈子里流传着许多夸张诙谐的词句描绘无缝不插、无时不在的风:“山科的风一年刮两次,一次刮半年。”
一号楼东西分立,中间空留出来的部分很自然成为了风口,不知何时起,它有了自己的名称 “呼啸山庄”。每次经过这里,都得先深吸一口气,扎稳脚步,加快步伐,心里默念要赶紧通过才可以,否则,力大无穷的风会让你寸步难行。长发披肩的女孩此时形象全无,一秒钟就会被吹成梅超风。
体育课最热门的科目应该是乒乓球,男生女生都可以学好,于是,风也赶来凑热闹。当时的乒乓球台很多,可是能真正打起球来的却寥寥无几。看吧,风儿小嘴一撅,“呼”一下就把球远远地抛了出去,我们常打趣说:“咱这体育课练得不是打球,是捡球啊!”也正因如此,山科出来的学生乒乓球打得都不错,你想,在这种“恶劣”环境下都能坚持不屈、奋勇练习,那球技还能差了?
沿海地区常常下暴雨,下夹杂着肆虐狂风的暴雨,下毫无征兆的暴雨。朋友,不用过于羡慕带了伞的人,你看,有几个人能够安稳的把伞举牢?那伞柄摇摇晃晃、欲断欲裂,伞盖时而上翻、时而下摆,一不小心,可能就乘着“降落伞”飞出几米远了!所以,每当下雨天,总会看到有人在雨里狂奔或散步,他们或许忘了带伞,或许是为感受雨的温婉轻抚,亦或许是风太大撑不住伞吧。
当然一年之中最多当是晴天。黄岛的天空特别蓝,蓝得刺眼,游走在上面的云白花花的,随着风不断地变换各种形状。于是,一帧帧云影在湛蓝的幕景下上演着一段段传奇。墨水河自西向东缓缓流淌,在风的吹拂下,泛起层层涟漪,水面上,洒下的阳光金灿灿的,风一吹,此起彼伏的,晃眼。岸边的柳枝也发芽了吧,长长的发丝在风的鼓励下柔柔地撩拨着水面,若是捧一本书,静坐在河边长凳上翻阅一个晌午,赏柳拨微澜,品墨香醉人,真是一大妙事!(作者:文法学院2008级校友盖文聪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