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园里的树绿了,花儿也陆续开了,有的已经在孕育着果实,这篇文章再不写出来,怕没几天夏天就要来了。
科大的春天应该是从风儿变暖开始的。科大有个响当当的外号———“呼啸山庄”,因山风凛冽不羁而得名。尤其是冬天,那个风啊可真是“疯”,四面八方吹来,不成章法不成体统,不端庄不优雅。据说,前些年校园绿化少的时候,有位瘦弱的女老师竟被吹到了墨水河里(未考证)。因此一到冬天我就瞻前顾后,生怕重蹈那位老师的覆辙(客观来说,以我目前的体重有点杞人忧天)。就是这么有性格的风,在春天面前却威武不起来了。春天到来时,它是稍显温和亲切的,带着令人舒适的温度。风轻轻柔柔地吹过,灰褐色的校园就起了生动亮丽的颜色,花草树木返还生机,开始泛绿,墨水河、半亩塘和小西湖里的冰固执了一冬终于开始融化了。人也开始精神起来了,个个喜笑颜开的指点着,大有伸出了春天小精灵的魔法手指的做派。
科大的花儿是数不清的,最先开放的是迎春花,虽然期间杏花也开了,因为迎春花的名字占了先机,就权且这么排序吧。迎春花是明亮的金黄色,校园中随处可见,而最大片最规整的还要数半亩塘和高地运动场之间的大坡路上,齐整整的两列。从坡底往上望去,是积极向上的明亮;从坡顶向下望去,是顺势而倾的爽朗。
杏花和桃花大都开在了家属区内,杏花淡粉,不如桃花绯红,虽然花型相似,因了颜色的不同,于我看来花品也是不相同的。王安石曾写杏花诗:“一陂春水绕花身,花影妖娆各占春。纵被春风吹作雪,绝胜南陌碾成尘。”凸显了它的清寡和不落俗尘之志。相比,桃花就显得亲民多了。桃花也淡,但是淡中有艳而不妖,“可爱深红映浅红”;桃花也简,但是花瓣开的大气而不张扬,“不是凡花数”。足见桃花品质的可贵。
玉兰花是科大校园里的大家族,品种繁多,有广玉兰、白玉兰、黄玉兰、红玉兰等。不过据毛春英老师的《校园植物志》记载,还要细分成二乔玉兰、常春二乔玉兰,复杂得很,我是“傻傻分不清”。最喜欢的要数海天路上的两列白玉兰,花开时清清丽丽,碧白如玉,“天遣霓裳试羽衣”,基部纯白或带红晕。花型如莲似钟,白天赏来似“玉盏擎碧空”。清澈的月夜下欣赏,宛若仙人的酒杯,“何须琼浆液,醉倒赏花翁”,沁人心脾。
古诗有云:“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。”此时盛开的还有行政楼东侧和J3号楼南侧樱花大道上的樱花。说是“大道”,还是袖珍了些。单樱早就落了,现在开的是双樱,就像单眼皮和双眼皮的差别,双樱的花瓣是层叠的,一大朵一大朵的,盛开时可称得上“怒放”了。风起花落,一地粉红,倾情尘土与共。天气好的周末,引得小画家们来写生,一个个小模小样的聚精会神地画着,可爱着呢,是要把这樱花一起搬到画布上,把春天留下吧?
可是,春天又岂是能画得尽、写得清的?尤其是科大的春天百花齐放,国色天香的牡丹、富丽高贵的芍药、花姿潇洒的海棠、典雅沁香的紫薇……这也正是大学的繁盛之相。还有“绿叶接红花,辉映读书道”。于这万千姹紫嫣红中新绿呈现了另一种夺目美。春风起,树就迫不及待的生长,脆生生的芽儿从芽孢中鼓出来,像个充满活力又调皮的顽童使尽全力挣脱着芽孢的束缚,彰显着生命的强势。待得叶儿长大,丰满了枝条,随风起,潇洒舞动,青春的张力尽显。这不正是青年的姿态和精气神吗?齿少气锐,蓄势蓬发。
这就是科大的春天,一片生机勃勃,到处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(作者:孙金香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