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闻网

柴火堆起几华年

发布时间:2021年03月08日 00:00  点击:

冬天。黄昏的风刮得弱了些。姥爷抱着一大堆秸秆和玉米棒芯从院子里进来,堆在灶台旁。我早早地搬着小板凳坐在灶台旁,看着姥爷用打火机点燃两三个玉米棒芯丢进灶炉,再随手加几个短秸秆,用钩子钩几下,那火就撒了欢,一点点的小火苗渐渐填满了灶炉,火旺旺的,暖暖的。
  火生起来后就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刻。大人们在灶台上用大锅煮饭,我坐在小板凳上烧得正欢。也不管什么火候,秸秆和玉米棒芯搭配着往里面塞,火烧得越来越旺,那种小小的成就感就越来越满。灶台挨着门,门上的玻璃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每次从柴火堆里抬起头来,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,还会有些小恍惚。
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上了帮忙烧火,只记得后来,不管是在姥爷家还是姨姨家,只要做饭烧火都会叫我。冬天将炊烟和泥土的气味冰冻了一下,闻一闻,就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。这应该是我对“人间烟火”的一个初始认知,也是我再次见到这个词后所想到的第一个画面。火慢慢地将玉米棒芯和秸秆烤黑、烤化、烤成灰,还时不时崩出几点火星,凑得近点,还能听见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,然后就看到里面的隔层又筛下了几撮灰。若火烧得旺不需要那么频繁地加柴火,我就喜欢蜷成个小团,拿一个玉米棒芯慢慢地塞进去,慢慢地看着它一步步烧成灰烬,小小的脑袋里就会莫名的有些小情绪,能盯着乱窜的小火苗发呆好久。
  等饭煮好了,我从灶台前被揪起来去吃饭。在灶台前烧了这么久的火,我被烤地暖洋洋的,一起来还有点点冷意。小脸被烤得黑红黑红的,衣服、手和脸上总是挂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的灰,妈妈拿着毛巾好一通揉搓才放行。在土炕旁边架起桌子,我趴在炕上,摇晃着脚丫,摸着猫猫,时不时张嘴吃一口妈妈喂的饭。不过这种美好画面持续不了多久,我就忽视妈妈的叫喊声去跟猫咪在院子里乱窜了,姥爷还会牵着我去小卖部买小零食吃,还偷偷“串通”好不给妈妈说,悄悄地吃掉小零食,要不然免不了挨训。
  长大后很少回老家了,做饭也大多数由煤气代替,等时隔多年再次烧火的时候便撒了欢,将一大锅米汤烧得只剩下了米,让姨姨和妈妈挨了顿饿。
  老家房屋现在都由砖瓦屋改成了现代房屋,泥土路也被铺上了柏油,淡淡的炊烟味,也好久没闻到了。作者:刘凯鑫


相关新闻
 

网络新闻投稿邮箱: netnews@sdust.edu.cn
山东科技大学新闻中心 版权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