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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与异乡

发布时间:2018年12月24日 00:00  点击:

行文的此刻,正值深夜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在深夜思考,或许是高中时期的后遗症在作怪,白天的世界总是忙忙碌碌,我们乘着试卷做成的小船在教室里摇摇晃晃,头顶的电风扇跟着夏天的节奏吱吱作响,慵懒的风划过窗户吹得人昏昏欲睡,每日毫无新意的重复让人忘了思考,于是清凉的夜晚才倍受思考者的青睐。
  初次离家,轻风卷走整整两个月的思乡情切,现在的我逐渐适应了大学的生活方式和节奏,但总是会在辗转无眠的夜晚里想起家乡,家乡的亲人,家乡的四季,家乡的桥和路,每个意象都是让人挂念的存在,一经想起便倍感温暖。
  余光中先生远离大陆奔赴台湾,居台六十八年近一生的时间,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海峡这边的故土,“当我死时,葬我,在长江与黄河之间,枕我的头颅,白发盖着黑土,在中国,最美最母亲的国度,我便坦然睡去,睡整张大陆”,字里行间溢满对故土的深情,从前读起,只是唏嘘,而当我也开始背井离乡,一个人生活,对这首诗又多了一些体悟,此时再读,仿佛有了三毛那种近乎疼痛的感动。
  记得听人说过,时间一久,异乡也就成了故乡,此言谬哉。
  就算半生离乡,如余老般,却仍旧将台湾当作异乡,心心念念的是故乡的冷雨,故乡的土地。明月高悬于九天之上,光辉照了人间几千年的风雨,带给无数人诸多的体悟,但当我们念唐诗,吟宋曲,找寻前人关情,就会发现,异乡的明月总是照不亮离人的路,所以我总是认为张爱玲“月光再亮,终究冰凉”的悲戚之叹是就着异乡的光和墨写出。
  小时候总是希望快点长大,逃离家乡,飞向自己的自由天地,可当自己真正的离家在外,却又时刻惦念着故土。三毛做了一生游子,闯进撒哈拉,又去往加纳利,而后游历欧洲大地,将足迹印在世界角落,宣告着自己的自由之身,但她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不仅仅只住着荷西——那个她最爱的男人,一定还有台北的那抹温暖灯光,只是性格使然,她不愿被束缚,所以选择流浪。
  离家后的深夜里,我的遐思总是关于故乡,自己的故乡,别人的故乡,屋顶的炊烟袅袅而上缓缓消散,河边的鹅卵石被水冲得光滑迷人,路旁的花草诗意相配,行人的步伐或缓或急,犬吠声三两交错,一想就是好久好久,后来我将其定义为长大,长大后的我们一个人生活,一个人思考,一个人选择,这时候,孤独的我们总会渴望故乡的怀抱与安慰,哪怕没有实质上的作用,但精神上的寄托与关怀就会给予我们无限大的勇气,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很多人更愿意将“故乡”抽象化,我们需要的可能就是这样一种情怀的支撑。
  时代的飞速发展使得越来越多的老物件蒙尘或消失,比如老屋——这个故乡情的载体,承载了几代人的温情记忆,但也正因如此,故乡文学又再次兴起,我们更加注重人文关怀,注重心灵上的感受,这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  我们无法改变时代发展的轨迹,却可以用力将过去铭记,当这段记忆像“中华上下五千年”与“我们都是炎黄子孙”一样深刻,那么我们的故乡就永远存在,永远不会变成异乡。作者:白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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