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是爱,泪也是爱。
笑出来的是内心的喜悦和对儿女无尽的爱——
04年高考我落榜,父亲什么也没说,只在屋里静静的坐着,本来不打算再上的我看到父亲沉沉的脸,又回去复读。05年电话高考录取查询结果出来的那天,我把结果告诉了父亲。父亲还是什么也没说,他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,轻松的就像在跳一样,脸上露出一种笑,丢掉了许多“沉重的包袱”的笑,笑的很甜,就如小孩子一般在陶醉。眼神里充满的是得意,呵呵,似乎高考成功的是他而不是我……
05年春节,父亲一直在电话旁等待,等待着我哥和我姐的电话,看的出来他就想让他们都回来一起过个年,我们家所有人在一起过的年几乎没有。终是没等到电话,他便经常在床上躺着,两手放在脑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我哥和我姐却在最后时刻都回来了,他可是了开了花,忙着杀鸡宰鱼,生活一下子就有了动感。吃年饭的时候,父亲喝酒的那张嘴就没合上过,我还是不知道他在想啥……
泪,流出来的是对女儿的无奈和不同与任何人的父爱——
我姐不是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孩子,或许是生母去世早,父亲又在生母死后到后妈来那几年里又拼了命的赚钱(我想父亲一是想用干活来减弱对生母的怀念,一是想让我们——他的儿女能在母亲死后过的更好)而导致她的叛逆吧。姐一直不愿意和后妈家族的人来往,而且经常在过节的时候到生母家族那边去,她不是正常的去,而是故意的让后妈感觉到她对她的不懈。我姐也几乎从来不叫后妈“娘”。这让我的家庭里总是有许多的纷争,父亲说过她几次,可姐不听,还和父亲经常吵架。我叔叔们劝她,她也不理会。弄的叔叔们对她也是不满。
一次,我姐做了件很另人生气的事。她在上网的时候交了一个朋友,女的。然而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我姐就经常给她钱用作那个人的消费。为此,我姐私下里借了我表姐、我哥、我妹妹还有她最好同学的钱,不仅如此,她还骗我父亲说要买手机,又要了八百多元。前前后后,她自己所有的工资和借来的钱有好几千元都样了那个人。听我哥说,那个女的就像个男的一样,还带着匕首。本来我姐借钱谁也没放在心上,可后来,当她没得借的时候,她竟然找了个有点傻的男人说要和他订婚,当然,男方要在一段时间内给我姐一部分钱了。这可不是小事,我姐的老板知道后立即通知了我父亲。
父亲听到这可是愁坏了,她从来没大声骂过我姐,他生怕我姐心里会痛,不为别的,因为她是他的女儿。后妈把事情告诉了我,让我帮我父亲想办法。这对于我来说则不是一件难事,我姐对我是有所畏惧的,但很可惜我在她领着那男的到我家的时候我不在。我就让我叔叔和生母家的舅舅到我家去说说我姐,她不听还和我叔叔舅舅扪闹了别扭。那一天我父亲第一次骂了她,我想不出父亲骂人的样子,更想不出父亲骂姐的样子,因为我父亲对我姐太仁慈了。
叔叔舅舅们都无能为力,我姐也是不听进耳朵里,当然,那门所谓的婚事肯定是不可能的,父亲已经给男方家长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,并道了歉。过了好些日子,我回家。母亲又给我说了遍情况,父亲好象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(母亲不想让他在伤心,所以偷着和我说的)。我进父亲屋的时候,父亲坐在床边上,两手撑在床上,低着头。看着我进去,他抬起头,两眼红红的,紧接着用一只手去擦眼泪,那一刻,我感到了父亲的无奈……
叔叔告诉我:“你爸爸也太那个了,你姐这样,就应该好好的揍她一顿,让她记着。”(在农村有时候武力一种比较好的解决办法。不要笑我叔叔这种思想。)叔叔们那时候想打我姐,可我父亲不同意,叔叔都无奈的说:“你爸爸啊,哎,打又不打她,还自己哭,有什么用?”
……具体的情况我倒不愿意在说了,因为到这,父亲流泪流出来的爱已经……不说了。
父亲的笑是爱,泪更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