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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动

发布时间:2006年11月17日 00:00  点击:

    走出教学楼,一大堆的新鲜空气立刻洋溢在周围。秋天所特有的风,不像春风那样模糊,那样恼人;也不像冬风那样苍白,那样裸露。秋天所特有的凉,有三分干净利索,有三分成熟踏实,还有三分缠绵动人,剩下的那一分应该是加在心上的吧!
   踏着别人的脚步,我来到广场上。真不愧为双休日,人们三三两两地逛着。“去看看金鱼吧!”自己这么想着。当我弯下身,手还未触到水的时候,两个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   “你敢从这个坡上滑下去吗?不准扶着树!”我转过身,说话的是一个戴着黄色帽子,穿着橙红上衣的小男孩,大约五六岁吧!另一个男孩年龄差不多,脚上和伙伴一样,都是浅蓝色的旱冰鞋。“敢啊!”说话的瞬间,男孩已经滑了下来。
   “你真是厉害,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啊!”戴黄帽的男孩高兴的说。
   “不是180,是210度的大转弯。”另一个男孩认真的纠正着。
  “不对,应该是三百六十度!”
  “三百六十度不是又回去了吗?”我惊异的问着自己。自觉失了声,就很欣赏的笑了笑。
  等我回过神,那两个男孩已经滑到前面去了。戴黄帽的男孩应该刚上道吧,没滑出几步,“砰”的一声跌倒在地上。我紧张的注视着他,他望了望前面的伙伴,没事一样地爬了起来,继续东倒西歪地去追赶同伴。一会他们又走到草坪,坐在石板上了,也许他们累了吧。旁边有对情侣在聊天,看到他们相互笑了笑。那个戴黄帽的男孩技术不佳,鞋子好像有些松动了,另一个男孩正在弯腰给他系鞋带。我羡慕地叹了口气,什么时候我还能再和儿时的伙伴一块打闹呢!
  两个男孩已滑到远处的妇女旁边,两个人都站着,用手比划着,好像在说什么高兴的事儿。我把目光收回来,蹲在池边继续看我的鱼。红色的金鱼,灰色的猴子鱼,都成群的镶嵌在碧绿的水中。在池子边上也有几条,它们好像在玩弄一个白色的贝壳:一会儿从贝壳底下冒出泡泡来,带起些许碎屑;一会儿钻出一个光滑的小脑袋,干脆把贝壳弄了个底朝天。这群小东西也太调皮了。我用手碰了下水面,波纹一层一层地便荡开去了。发现水中一道道的什么东西,“是哪个画家有这么大的手笔,天马行空般地涂了八九条蓝色的带子”。站起身,这才注意到,教学楼也跑到水里了。忽然感觉是自己太大意了,学校了这么多美景都被我忽略了。现已初冬时节,但山上还是苍翠一片。米黄色的校门,花池中火红的鸡冠花,还有头顶上大大的天空,像棉花糖,它们连成一片,让我觉得开阔,觉得爽朗,可惜没有相机,我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  那边两个男生拿着书本并肩走着,这边一对情侣拿着零食在喂鱼,我走到石凳旁坐下。一团红色又闯入了我的视野,原来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,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爸爸。那个小孩穿着兜兜褂,可爱的虎头帽下还留着一缕长命毛。尽管男人叮嘱着慢慢走,但小家伙可不管那么多:胖胖的小肚子一颠一颠,好像在踩高跷,又像一只红色的小企鹅,双手还来回挥动着。“呐…”儿童特有的那种清甜,顺着惊起的鱼儿打出的涟漪向池子中央散去,男人似懂非懂的“嗯”了一声。“哑哑学语的儿童最可爱。”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。还记得照片上儿时的我也穿着一双虎头鞋,奶奶做的。我满足的笑笑,泪水不知不觉溢满眼眶,也许秋天本就是个多情的季节吧!
  抬起头,让自己轻松些。一袭白衫引起了我的注意——是个踩着滑板飞的帅帅青年。他漂亮地在两个男孩之间滑出了一个“8”字,两个男孩站着没动,直到那个青年横着身子左拐右拐的滑出很远,技术好点的那个男孩才反应过来,赶紧追了出去。那一袭白色象飘动着的带子,缓缓滑出了大门,小男孩也就回来了。“白衣飘飘的年代”这个词猛然出现在脑海里,紧接而来的是罗大佑的《童年》,还有老狼的《同桌的你》。
  等我再度走出沉思,那个小企鹅已经倒背着手回来了,他在学谁哪?我笑着问自己。慢慢的靠到石凳边,一双透明的眼睛,好像有点胆怯,一直望着我。“叫姐姐…”中年男人轻声说到。我冲着小企鹅眨了眨眼,又摆了摆手,他还是没叫。“不想叫姐姐,也许愿叫阿姨吧!”我无可奈何的地笑着寻思,看到他却早已蹶着白嫩的小屁股趴在石凳上了。天已经由淡黄变为浅灰了,我该回自习室了吧!缓缓站起身,向那个人笑笑,我便离开了。
  风还在吹着,依旧有点凉,小路上的人加快了步伐。喂鱼的人已经少了很多,两个小男孩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抬头一看,自习室的灯已经亮了,我笑着向教学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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