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向行走,无关爱情(灵豚学习网)
整整一年,我都在一种离散的精神状态下横向行走。我不想使用“原地徘徊”这样的词汇,因为我千真万确是在朝一个未知却又既定的方向不懈地行走,日复一日,马不停蹄。只是我真实清晰地感觉到:我的行走是横向的。我沿着一条水平线由一个地点滑向另一个地点。远方,仍然是远方;身上,空空的行囊。
青春,在我的手中颓然败落。
有朋友对我讲过:“不要对她着迷,无论她是什么。”
当时我笑她故作沧桑。后来,仿佛只是一念间我便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句子,我心里觉得不错的,正是如此。因为这时的我正迷失在文字里。在那个暑假里,我的头发疯一般的长起来,在我的手头上有许多的8K的白纸,那是我顶喜欢的一种用来填充文字的纸张。我疯一般的在上面亲手洒落大把大把的心情。过后,我又把它们揉成一团,又一团。扔掉。我知道那是我对一个东西着了迷,算来应该是第一次,在我的生平中。
那一年我十九岁。
我是一个生理健康远远胜过心理健康的家伙,于是,我一度向往爱情。
在我十七或者是十八岁年级的时候,我喜欢在文字里有意无意地写下一个词语叫“长厢厮守”。这是一个一度让我为之痴迷的词语,因为它读起来,看上去都是那般的妙不可言。而且我也一度坚信,远方的我,会有我自己的长厢厮守。
感情喜欢在一个人习惯忘记的时候突然进行汹涌地伏击。
在我高中二年级的时候,我被一个女子刺透了身体,刺透了心。
于是合情合理,我为另一个东西着了迷。
我跟她,就好像在池塘的水底,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。
如果回首是目光的一次追逐;那,回忆便是情感的一次流亡。
一旦为一个东西痴迷,便注定要为其所累,受其所伤。而且,伤了,还要伤得心甘情愿,愿赌服输。
西元2002年暑假,我终于告别了我那毫不华丽的中学时代。高考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招架之前便远去了。我决定有一个远足。我要用它来作别一段青葱的韶华;作别一场让自己近乎沉迷的仅仅的暗恋。可惜,远足最终没有成行,至于作别,也只是为了忘却的纪念罢。
如今,我在横向行走。不论我如何的大步向前,我永远无法靠近我远方的梦,或者说是梦里的远方。我于是苦笑:那是远方太过遥远的缘故。
如今,我还是一味迷恋着文字。我喜欢用这些简单浮躁的符号经过排列组合而安静沉沦,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的奇异的世界。可是我现在已经很难再找到8K的白纸,面对屏幕和键盘,我常常会有了心情没了灵感,有了灵感没了心情。
我也努力地试着爱上一个人,或者几个人。但做不到,这于我,近乎残忍。那利刃般的女人像一根刺将年少的我刺穿在那个昏黄的老车站。于是我想,算了吧。如今的我就像是芸芸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流浪歌手,在一个延展的水平线上放逐自己的歌声。而文字便是那流浪歌手的情人,这于我,或许真的已经足够。
因为受过伤,我就不想再流泪。
我想:如果横向行走注定是我的行走方式的话,那我的生命也必将与爱情绝缘。
因为,横向行走,无关爱情。 (实习编辑:王辉)